“虽然县令也为此事出了很大的力,但此楼并不是为县令而建,公子莫要误会了。”
本该大大咧咧的年细细,因为刚刚突如其来对这的华贵的男子有了莫名的好感,说话难免细声细气了起来。
“误会?真是好一个会居功自傲的县令夫人!”
没曾想,一开口,该男子就打碎了年细细方才对他的那一点心动。
年细细抬起头,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说话毫无分度的男子。
该男子的脸骤然黑了,年细细看着他那件象征着贵族的紫衣仍然在风中随风摇曳,看似莫名地潇洒。
她的心里却再也喜欢不起来了。
“真是毫无分度的一个人,白瞎你生的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和看着这么贵的一件衣服。”年细细不甘示弱地说,没有半点给沈苍南留面子的意图。
说完,她就把头瞥向了另一边,身子面向另一处,无视这个男子越来越黑的脸色,自顾自地说,“莫要让一个不知礼数的小人毁了大家为寒夫人庆祝的心意,大家当做没看到就好。”
年细细说完,发现眼前的百姓都是一副有口难言,有苦说不出的表情,十分地疑惑,直接说,“有什么问题吗,各位?”
被年细细看着的一个百姓半天没说话,稍后,才有一个垂髫童言无忌地说,“细细姐,这位公子,好像是县令大人从京城远道而来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年细细皱眉,再一次转头,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的男子。
另一边,沈苍南看到众人的脸色,忍不住接着道,脸上附带着几分得意。
“你们既然知道我是从京城过来的,就应该相信我的眼光,凌误雪此人,并非配受敬仰的贤德女子,而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小人!”
“你们这样为她尽心尽力,还建造高楼祝贺他,岂不是费力不讨好?”
年细细看着沈苍南还在大放厥词,气得牙痒痒。
原来刚刚她从他是身上看出来的那一丝贵气并不是错觉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!
年细细当即就想明白了,管他是谁的朋友,到了上林县撒野,还敢攻击她年细细的朋友,她还就非得让他脱下一层皮不可!
“我管他是谁,难不成就让他在这里好端端地站着攻讦上林的救命恩人县令夫人吗?”
“大家都来评评理!”年细细当即朝着众人抱拳。
百姓在犹豫了片刻后,也不负众望地站出了一个坚实壮硕的杀猪户,他眼神凶恶,做出举刀的动作,“谁要说夫人的坏话,我孙屠夫第一个就不答应!”
“我卫娘子也不答应!”
“我周易染也不答应!”
“我张胡子也不答应!”
“我们也不答应!”
“我也不答应!”泠然的女声传来,众人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