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板沁着夏日的暑气,火炭一般。 他衣衫被汗水浸透,紧紧贴在身上,双膝早已麻木,浑身燥热难耐却又满心悲凉…… “要跪就去祠堂跪!” 寅时的梆子声飘入耳朵,门扉突然洞开。 春夫人披着素绒外衫立在阶前。 “带着那贱婢跪到祖宗牌位前谢罪!” 顾介扑倒在地上,“母亲,求求你了……” 春夫人冷冷看着他,砰一声合上房门。 顾介痛哭流涕,膝盖透骨的痛,那扇门再没有开过。 一直跪到第二天晌午,日头大了,屋内才传来靖远侯的咳嗽声。 “让那孽畜滚进来!” 春夫人看着丈夫,到底也心软,让小厮扶儿子入屋。 靖远侯靠在榻上咳嗽,药碗搁在案头,褐色的药汁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