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头亦无她常翻的诗集,连窗棂上悬着的五色丝绦都拆得干干净净。 屋内陈设如旧,她却带走了所有物品,衣物、首饰、书册……唯愈高几上一方素绢绣帕。 萧允弘缓步上前,拾起绢帕,指腹摩挲着细腻的兰草纹理,恍惚又见灯下她含羞浅笑的模样。 他当时笑言:“不管绣什么,只要是夫人给的,为夫自然喜欢。” 她给他留下了这个,如今物在人去,记忆凝成剜心的薄刃。 那段时日,他夜晚总刻意迟归,清晨拂晓即起,偶尔借着军务繁忙便几日不回,她怎会察觉不到他的疏离?原是在等个时机问出“你可曾真心”。 “大人,炭盆……”小厮在门外禀报,被萧允弘不耐烦地喝退,他想守着这将散未散的残息,生怕被炭火炙去。 更漏声催得人心焦,已是四更天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