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梢上就?染了黄,鸟雀站在结了硕果的枝头上吃得欢欣。天蓝得很干净,又高又远,映着宫殿顶上的琉璃瓦。 晋阳侯季听儒,不,如今应该称呼太师了,亲自将他们?送到阶下。 “留步吧,”姜长?宁温声道,“外面风凉,无须远送了。” “今日一别,也不知何时再相见。” “说得这样?沉重干什么,”她?哭笑不得,“我不过是?离京去周游山水,要是?玩累了,就?回京城住一阵,怎么听你一说,好像再也不回来了似的。” 咱们?吉利点,不行吗? 季听儒摇摇头,目光落在她?身旁的江寒衣身上,颇有一些复杂难言。 江寒衣只能微微笑了一下,以礼相对。他虽是?入宫,也不像寻常贵族男眷一般,穿着层层叠叠华丽的宫装,只一身轻便白?袍,长?发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