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下去,好生安葬了吧。” 现在将兵之符握在姚复手中,几个兵士立即得了令,抬了尸体下去,只留一个弓兵在原地没动。 远处的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光,那一片鱼肚白不断扩大。姚复转身欲下楼去安置其他事务,余光却见方才拉着知府的那个弓兵还在原地一动不动,好奇之下便又转了身,询问道:“你不回城与家人团聚么?” 城楼上陷入寂静,那弓兵垂着头不说话。姚复感觉自己说错了话,正要开口找补,那弓兵却出了声:“我父亲是知府。父亲以府衙为家,现在他死了,家也没了。” 姚复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,只是蹙起眉头:“你父亲愚忠又固执,落得这般光景是迟早的事。若早早降了,或是方才没有举剑自刎,都不至于叫你无处可去。” 弓兵苦笑一下,抱着头蹲下来:“大人,我没有怪你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