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相公又病倒了。这一病就是两个月,这天下午,相公精神稍好,让我扶着出去走走。不知不觉中,室外早已是绿肥红瘦情形,元佑元年的春天已经过去了。我们顺着秦淮河一直向西走,河边的一株晚樱开得正艳,我折下一只樱花递给相公:“连日不出门,屋里都是药气,折枝花回去冲淡一下吧,相公看着心里也欢喜些。”相公笑笑道:“又何必糟蹋了这花。”话虽如此说,他却还是将花拿在手中,过了一会儿,我听他喃喃道:“这是今年江南最后的春色了。”回到住处,我特地找来了一个青釉弦纹瓶,接满水把花枝插进去。相公坐在床上看了许久,突然找我要笔墨写诗。我给相公磨好墨,却见他手颤抖着在纸上写到:“老年少忻豫,况复病在床。汲水置新花,取忍此流芳。流芳柢须臾,我亦岂久长。新花与故吾,已矣两可忘。”我幼时上过几年私塾,王相公这首词写的浅显,我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