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腹,吏部侍郎张文远和京营参将孙莽,垂手立于下首,大气不敢出。 “蠢货!十足的蠢货!”黎相猛地一拍花梨木书案,震得茶盏叮当作响,他胸口剧烈起伏,眼中是滔天的怒意,“贪那点银子?还是修堤坝的银子!他难道不知这是刨朝廷的根基,是杀头的罪过吗?!竟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!” 他方才动用了所有力量去查探,甚至不惜冒险联系了北镇抚司内部的暗线,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如坠冰窟。黎臻川不仅涉案,而且手脚极其不干净,与地方官员往来书信、银钱流水,竟有多处被锦衣卫掌握了实证!若非秦既明选择在元月初一发难,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让他们毫无转圜准备的时间,事情或许还不至于此。 “相爷息怒,”张文远硬着头皮劝道,“当务之急,是想办法将公子从诏狱里捞出来。那里是秦既明的地盘,久了只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