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背着阳光的人,没有说话。
她撒下了药粉,引起一阵疼痛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他克制着,将手上的血液抹在容簌衣那分外干净的粉面上,血色晕开一片,在白嫩的面颊上格外显眼。
正在认真撒药粉的容簌衣:?
“你干什么?”
时微明应得牛头不对马嘴:“没有力气处理伤口。”
容簌衣:……
她胡乱擦着自己的脸:“那包扎得加钱,你刚发神经抹我脸也得加钱。”
时微明默了默,随后摸出了几枚灵石。
容簌衣立即把钱收下,紧接着扯着细布开始一板一眼地包扎,手环过人身后又绕回来,她分外认真,全然没有发现此刻二人已经因为包扎的动作距离过分地近。
时微明看着凑在身前的面容,那抹血色并没有被擦干净,反倒被蹭的哪里都是。
就像他弄脏的那枚玉石。
玉石也是容簌衣的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曲。
容簌衣全然不知,只认真包扎,一边包扎还一边面容逐渐扭曲,不断吸气。
就像疼的是她一样。
时微明将这副模样看在眼里,她好像很怕疼。
怕疼,却不怕他。
他再次问:“你为什么不怕我。”
容簌衣疑惑,她非常夸张地用手将他从上到下展示了一遍。
她说:“你这个样子,我有怕的必要吗?”
时微明:……
他移开了视线,声音淡漠:“你可抓住机会杀我。”
容簌衣继续最后的包扎动作,她利落地打了个蝴蝶结,并将蝴蝶结整理妥帖。
她回应的声音带着无语:“抱歉哈,我没有杀人的习惯。”
这时天色已晚,不知怎的又下起了小雨,雨丝飘进来,带起一番凉意。
容簌衣站起身:“钱我收了,活我也干了,阵法我也学了不少,时微明,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一开始的约定?”
时微明不解抬头,看着叉着腰,面色格外不满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