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……也太直接了些。
于是,她试图让他闭嘴,凶道:“不、不许说话。”
青年从善如流,“好,不说话。”
不仅不说话,还彻底停了下来,好整以暇地看她。
姜姒有些懵了,但随即便想起来,上回他也是这样作弄她的。
忆起旧事,心中不禁有些气恼,俯下身子恨恨地咬上青年的喉结,似是无声的催促。
可无论青年气息再怎么沉重,竟都克制住了按捺不动。
甚至伸手扶住她的后脑,任由她更加方便地用贝齿咬磨,只轻笑道:“着急了?”
谁着急了?!
姜姒瓮声否认着,但攀在青年肩膀的手指却不自觉地用力,指甲在紧绷的肌肉上留下红红的月牙印记,暧昧非常。
她松开贝齿,习惯性地舔了舔上下滚动着的喉结,又挪了挪位置。
就不信你能忍住,察觉身前人倏然重了几分的呼吸的她得意地心想。
他自是感觉到了,压着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,喃喃道:“表妹既想偷懒又不诚实,不过没关系……”
什么没关系?姜姒分心地想着。
然而,到了后半夜的时候,她就知道了答案。
青年总在临近时突然停下,咬住她的耳廓,哑声唤她,将最初的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。
直到她终于受不了这样,眼带湿润地呜咽出声,断断续续地说出那两个字的诚实回答。
窗外,月色正浓。
只是翌日初醒,姜姒就将那罪魁祸首的话本子扔去了床底最隐蔽的角落里,然后开始思考。
四弟还是太闲了一些,竟然还有空看这些不正经的书,年纪轻轻的,应该多花些时间在仕途上面才是,二婶想必也会欣慰的。
如此想着的姜姒,便借着和昔日的太子妃、如今的皇后还算不错的关系,闲聊时有意无意地夸了夸自家的四弟。
大晋并无后宫不得干政这一条,因此皇后作为贤内助,也经常为圣上分忧,举荐人才。
毕竟很多世家子弟在外人模狗样,在内到底是何等品性,爱八卦的后宅夫人们最是清楚不过了。
皇后笑道:“你倒是不怕别家夫人嚼舌根子。”
姜姒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,也笑了笑,“举贤不避亲呀。”
皇后十分赞同,在打听了一番姜远焱的品性之后,次日就和圣上提了提。
圣上先是沉思然后欣喜:夫妻俩都说不错,皇后也打听过了说可以,再加上近日里下面递上来的反馈也表明此人确实有才,只是因资历浅被打压而无奈藏拙。
正所谓能者多劳,这位子,是不是可以再提前往上提一提了?
圣上大笔一挥,做了决定。
于是,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日,姜远焱便深刻体会到了何谓圣上的倍加看重。
头顶上的官衔是越升越高的,肩膀上的担子是越来越重的。
每当深夜对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奋笔疾书的时候,每当看见书架上落了厚厚一层灰的话本子的时候,他就忍不住苦哈哈地心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