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屏风旁并未靠近的燕珩的眼神近乎贪婪的注视着她,仿佛要将这一年多没有见到的思念都在此间填满,又在对上她过于淡漠的目光而变得手足无措,“皎皎,我是过来和你解释的,她并不是………”
燕珩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明黛冷漠的打断,“对于陛下和那位姑娘是如何认识的,妾身并不感兴趣,也不想要知道,至于陛下日后会如何安排她,妾身并不会干涉。”
她能容忍他带回林婉娘一样说那位姑娘是他的真爱,不能容忍的是要将属于她的权力让渡给旁人。
“很晚了,陛下还是早点安寝吧。”说完,她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,并转身往内殿走去。
月光穿透十字海棠窗棂,于室内落下一地斑驳清影,又随着风飘悠悠的晃成一副泼墨海棠夜景。
喉咙里像被鱼刺给卡住的燕珩不忍放她离开,三步做一步的上前攫过她的手腕,见她仍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,就像是一团火气打在了棉花上面,更多是在愤怒炼化后的委屈,想要说的话又实在是太多了,但最后出口的仅有一句,“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。”
若是心里有他,为什么会在他带回来一个姑娘后完全不问他缘由,甚至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,就轻易的给他判定了无法翻身的死刑。
好像就认定了,他是这种对感情不忠的人。
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开的明黛不躲不避的对上他的质疑,清冷的瞳孔中带着一丝疑惑,“陛下想要听到什么样的一个回答。”
他们之间有爱?
怎么可能有爱那种可笑又离谱的东西。
谁又会喜欢一个用家人来威胁自己的□□犯。
就算他对自己再好,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□□犯的事实。
燕珩被她的回答给堵住,拳头更是握紧又松开,松开又攥紧,喉结几经滚动后才说出,“自然是你的真心话。”
可是他说完又后悔了,因为他无法接受,更不敢去听她所谓的真心话。
因为知道,所以才恐惧,更不敢面对。
明黛本能违心的说出他最想要听的话,但她突然不想说了,只是垂下纤细的长睫,轻扯唇角,“燕珩,我们已经不年轻了。”
因为不年轻了,所以谈情说爱什么的太不现实了。
燕珩反驳,“年龄不过是数字的符号。”
“就算是符号,可人和感情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说法。”明黛眉眼间染上一抹惫意,“很晚了,陛下请回吧。”
——
回来后就得知表哥和嫂子因为那位姑娘的缘故,从而吵架的陈戾更是连夜进宫,他觉得他这一次只怕是以死谢罪都不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