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篱嬅有些好奇,许沉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齐浔,但是也没有过多细问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总感觉他们似乎在秘密的谋划着一件大事,而这件大事一旦败露,那必将是灭顶之灾。齐浔想留他们多在沁北待几日,但是许沉霁一同他说商定好具体的事宜之后,就忙不迭的带宋篱嬅离开。齐浔笑他是个懦夫,许沉霁也只不过寒了脸不说话。宋篱嬅好奇,也旁敲侧击的问他,此举究竟是何意。然许沉霁无论如何嘴巴都像是被封死了的,一语不发,有时候被宋篱嬅不依不饶的问得急了,便就直接用吻堵住她的嘴。闹得宋篱嬅每每都面红耳赤,于是也长了记性,再也不逼问他。直到有一天夜里,许沉霁似乎实在梦呓,宋篱嬅被他吵醒,所以也听了个大概。许沉霁虽是在睡梦中,但是仍旧紧紧将她揽在怀中,说怕她跟齐浔走,怕她不要他。宋篱嬅失笑,似乎在沁北齐浔打趣他的话,忽然就有了答案。于是她俯身在他嘴角印上了一吻,轻声细语哄他:“我不走,一辈子都不走。”…来年春三月,宋篱嬅被诊出了喜脉,因为是怀的投胎,这当真是让她遭了不少罪。于是孕吐也格外严重,以至于她怀孕以来,身形非但没有圆润些,反而消瘦了不少。许沉霁心疼她,在她的吃食上都变着花样做,从而想让她的胃口能够好些。有时候他得空,也会亲手下厨给她做饭,每每这个时候,宋篱嬅才会颇为给他面子的,多吃几口。后来,宋篱嬅肚子越来越大,有时候甚至会从半夜因为腿抽筋而疼醒。许沉霁都会心疼的她揉腿,看着她眼中泛出的泪花,于是在她眉间安抚地吻了吻。他说:“原来生孩子会这么辛苦,等生完了这个我们就不要了。”宋篱嬅被他说得心头一暖,他从来没有纳过一个妾,已经足够让她感到熨帖了,但是子息的事可是一向都十分被人看重,如今听许沉霁说的这么轻巧,无论如何还是被感动到了。宋篱嬅的肚子很大,楚毓秀日日都来亲自为她诊脉,看了看她的怀相,说她定是怀了双胎。楚毓秀在年初的时候,也同谢挽完了婚。两人活活像似一对欢喜冤家,只要是同框出现,必定都让人哭笑不得。楚毓秀看着宋篱嬅的肚子,一时万分眼热,于是回去便跟谢挽撒气,说他不中用。这句话无疑是深深的刺中了谢挽的神经,当即咬着牙,把楚毓秀往床上扔…在宋篱嬅快要临盆的时候,楚毓秀也有了身孕,于是开开心心的跑到宋篱嬅跟前,想要跟她指腹为婚。经过白倾烟的事,宋篱嬅对指腹为婚这一套多多少少有些阴影,只笑着说顺其自然吧。楚毓秀撇撇嘴,只是凑着自己还并没有显怀的肚皮到她跟前,说是要先让两个孩子交流交流感情。宋篱嬅失笑,等晚些许沉霁回来的时候,就将这事同他说了。许沉霁也笑,说这事让她说了算。最近他都异常的忙,有时候甚至彻夜未归,宋篱嬅一度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。但是只不过是怀疑,却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,就连他身上一点别人的脂粉味都闻不到。许沉霁似乎是察觉到她在想什么,给她揉腿的手轻轻上移了些,哑着声道,这世间的女子,除了她之外,在没有人能入得了自己的眼。宋篱嬅红着脸嗔他,说他不害臊。后来许沉霁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,后来又将她转移到了别院上的庄子里,宋篱嬅有些心神不宁,觉得他同齐浔一起在暗中谋划的事,似乎实在具体展开了。她几日来都焦灼得紧,又急又慌,肚子就在这时候突然发动了。因为是早于了即将临盆的日子,许沉霁此刻并没有陪在她的身边。许沉霁收到消息的时候,几乎连脚都站不稳了。好在这边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到了尾声,齐浔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样子,打趣道:“还不快回去?夫人生产这么大的事,你竟然还在这坐得住,也不知这宋篱嬅究竟是为的什么选了你,要是换作我…”许沉霁冷冷撇了他一眼,齐浔便就很识趣的闭了嘴。他可是个杀神,自己还是不要老是挑战他的底线为妙。而他的底线,自然也只有宋篱嬅一人。许沉霁赶回去的时候,只看见了宋篱嬅有些憔悴的睡颜。随即也不管旁边两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婴孩,目不斜视的走到宋篱嬅跟前。他无比怜惜的抚了抚她的面庞,轻声对她道:“你辛苦了,篱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