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稳掉了下来,沉知墨过去将它捡起。 指头陷进鸽灰色的毛线孔。 走针不如机器编织的细致。 她捧近了些看。 这条围巾是方语织的。 记得过去方语还是标准农妇审美,送人的衣物无外乎大红与大绿,过分耀眼的颜色,往往流露出一种悲壮。 沉知墨将围巾围到颈上,回到镜前照了照,又取过一件深灰的大衣穿上,十分洋派地将手往口袋里一揣—— 她莫名想起前妻。 若谢月枫还在,这时大概陷在沙发椅里一边“审视”她,一边收听不合时宜的钢琴曲。 她环视卧室一圈,并没有发现留声机的踪迹。 原来这是她自己的卧室。 该放留声机的位置,杂乱堆起几本书,最上头的是《良友》画报,再下头...